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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,在校对完一份关于科层制异化的博士论文大纲后,我对着文档里一个多余的半角分号陷入了长久的失神。这种由职业惯性引发的视觉强迫症,本质上是对失控现实的一种徒劳补偿。我曾试图通过田野调查来介入某种宏大秩序,最终却发现自己更习惯在社交场合的某种中度尴尬中进行自我解构。

选择这个免费域名搭建站点,并非出于匮乏,而是一种对数据冗余的偏执抵抗。我厌恶被算法精准计算过的共鸣,也排斥那些充满温情的群体叙事。在这里,我只记录午夜在旧弄堂步行时捡拾到的逻辑碎片,或是暗房里黑白胶片显影时那种不可逆的化学反应。

比起在讲坛上重复那些陈旧的社会学教义,我更偏好观察深夜便利店冷柜前长久徘徊的异乡人。我的衬衫左袖口常年带着一点淡苦色的定影液味道,那是由于在密闭暗房工作留下的物理烙印。这块自留地没有任何输出真理的野心,它只是我对抗中年虚无的一道简陋防线。